秦岚章脸色铁青,连语气也多了不稳:“时遇,我是你父亲!”
秦时遇扯了扯唇角,笑得凉薄至极:“那被锁在桌子边上,跪在地上吃饭的人,是我的母亲吗?还是你从前所说的那样,不过是秦家的一条狗?”
秦霈和钟宇宿都不知道秦时遇说了什么,只见秦岚章的脸色突然苍白的像纸一般,一点点血色都没有。
他一只手死死扣着梨花木扶手,当着钟宇宿这个外人的面失态:“你怎么还记得……”
语气里透着狼狈和窘迫。
秦时遇对于年少时的很多事,其实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藏在身体里的本能,会让他们记得最美好和最肮脏的事,前者是因为怀念,后者是因为恐惧。
秦家没有人知道秦时遇生母的名字,秦岚章喊她阿暮,并非倾慕的慕,而是迟暮的暮。
十岁的孩子已经可以记得很多事了,比如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子,身上永远都有无法痊愈的伤口。
秦岚章将他扔在门外,他隔着门,也能听见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强暴,还是凌辱。
亦或者两者皆有。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一天都会在秦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