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鹏笑了,僧格林沁也笑了。
舒通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笑着说:“我这死脑筋有时就是不开窍!名花有主,金格日乐的事儿早有人操心了,我还在这里担心什么!”
回到科尔沁已三天了,为何迟迟不见金格日乐出现?僧格林沁心急万分,但他又不便开口相问。
到了第四天上午,旗政事务总算告一段落,他要回家看望父母、兄弟、姐妹了。如今的僧格林沁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放牧娃,他的自由受到了限制,就连回家省亲都要被人“监视”。前呼后拥一大堆人,挤得博尔济吉特家水泄不通。
布和德力格尔沾了儿子的光,他于三年前结束了为人放牧的苦难生活。旗里拨给他家二十匹马、三十头奶牛和一百二十只羊,他一下子富了起来,从此摘掉“雅马台吉”的帽子。可是,他过惯了贫穷的生活,家里虽然有奴仆,但他和妻子朱兰格日乐就是闲不下来,一天到晚总想找点活儿干干。
僧格林沁的孪生哥哥郎布林沁已娶亲,生有一子二女,弟弟崇格林沁才十六岁,也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布和德力格尔这一大家子在白音哈戛村算得上富裕户,多少人羡慕这家出了个好儿子。
僧格林沁一到家,立刻感受到家庭的温馨。全家人围住他问长问短,那种特别温馨的感觉好多年都没有了。尽管京城王府里也有位“额吉”,但他与韩氏之间总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就是找不到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嗣子与庶母之间更多的是假惺惺,亲子与生母之间是一种割也割不断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