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掌柜犹自目瞪口呆,忙道:“无妨、无妨!”
潘远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道:“不使出血腥手段,一帮夯货岂肯离去!”
“所言有理、所言有理!”
况掌柜连连点头道:“况某常年在外奔波,深知护送的营生不易,唯有真正的高手,方能震慑宵小之徒。今晚多亏了潘兄弟与袁兄弟,两位早点安歇吧!”
潘远是个狠人,却也擅长世故圆滑。他返身回房之际,不忘关切道:“方才动静甚大,并非潘某所愿。还请掌柜的回房代为问候一声,莫让夫人与小姐担惊受怕!”
“嗯嗯!”
况掌柜举手致谢,回头吩咐道:“季颜,明早动身,及时备好车马!”
一场流血冲突,转瞬得以平息。围观者各自散去,客栈也安静了下来。
于野却站在原地,踌躇不定。
所谓护送况家的这趟买卖,已被潘远视为到嘴的肥肉,谁敢稍有觊觎之心,便是与他虎口夺食,轻则废胳膊,重则掉脑袋。
倘若此时道明来意,并非明智之举。而为了前往鹿鸣山,已费尽了周折,如今总算有了眉目,岂能就此放弃。
“况掌柜,请留步——”
眼看着况掌柜就要离去,于野急忙喊了一声。潘远尚未走进客房,与袁九停了下来。
“哦,这位小兄弟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