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呆坐不知道多久,蜷缩在马车里睡着了。
卫作然从宫里回来时,见马车仍停在院门口没有引走很是疑惑。
属下出现,小声说:“主子,傅大人不肯下车,也未曾吃饭。”
天色如浓墨,墨上挥洒闪亮星辰。
居然在马车上呆了这么久。
卫作然平静道:“知道了,退下。”
他翻身下马,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青淮,怎么不吃饭?”
傅青淮睡得不安稳,听见卫作然温柔唤她就醒了。
下意识睁眼,眼前却有光亮了。
她忽然就流泪了。
“今日瞎了好久,以为再也看不见了。”
卫作然将她拢在怀里,轻吻她发顶。
“不会的,已经调养不少时日,身子肯定比以前好,你莫想这些,一切有我。”
傅青淮点头,问:“傅青跃呢?”
“你想见他?”
闻言,傅青淮犹豫了。
卫作然便道:“今夜我便会命人送他去西北,送到你外祖家。”
“……好。”
傅青淮沉默片刻,又问:“今日那人在刑场上说的话看上去像自愿的,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人?”
“东厂大牢里人不少。”
“是谁?”傅青淮意识到自己问的太急,忧心卫作然会多想,便说谎话了,“平白替傅青跃死了,我却连他姓名都不知道,实在过意不去。”
卫作然平静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何必知道呢?”
这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