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不知道跛脚老太是怎么为她化解的红颜煞,而她讲了这个一两个小时,还没有讲到这个男人是谁,他们的结果。
在她想打盹之前,我问她:“他故事里那个女人是不是你?这个时候你多少岁?”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二十出头吧,和你差不多。”她不无得意地说,好像老人在艳阳下搬出旧箱笼将过去的华丽物什抖出来晾晒般陶醉得意。
“那他就不是老北了。”
“他当然不是老北。”
她就这样自顾自地靠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们此时正坐在去凤翔的车里。我们没有坐中巴车,而是包了一辆出租。我很害怕与身份不知的人同处一处。而MAY也是喜欢清静的老太太。再说,这次出来,我本就没打算为方重山省钱。
我给方重山发短信:“我们再过两个小时到凤翔。”
车窗外风景在忽闪,也许它们是美的,但是我无法注意。MAY沉沉地睡在我肩上,很放松的样子。我想我母亲了。如果她还在人世,我愿意将两只肩膀都交给她,让她在任何疲倦的时候都可以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