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振芳闻得聘过,沉吟一会,复又说道:“古之人一夫二妇者甚多,今之人三妻四妾亦复不少。骆大爷已经聘过,小女愿为侧室,望乞帮衬一二。”任正千道:“这个或者领教。且请入席,待我同骆世弟言之。”二人遂又入坐。
便不多时,任大爷将骆大爷邀出外面,将花老之言说了一过。骆宏勋道:“岂有此理!我已聘过,那有再聘之理?若侧室之说,亦未有正室未曾完姻,预先完侧室之理。况孝服在身,亦不敢言及婚姻之事。烦世兄善为我辞焉。”
二人遂又入坐饮酒。任正千又将花老请出,将骆宏勋之言又诉了一遍。花振芳见亲事不妥,遂无心饮酒,又入坐饮了两杯,即同巴氏兄弟站起身来告辞。
任正千、骆宏勋谆谆款留,花老那里肯坐。花奶奶知前面散席,也同碧莲辞过骆太太、贺氏大娘走出来。男女均至大门会齐,奶奶便问事体如何,花老造府——敬辞,到府上来。
玉成——成全之意。
巾栉(zhì,音志)——洗梳的意思。
道:“事不谐矣。”任、骆送出大门,一恭而别。
花老同众人仍然原路出西门回寓处而来。到得店门,只听天井中嚷嚷道:“我们是日出时就来,直等到日中,还不见回来。回去了又要受主人责骂了。